上一篇

完整版VCR停在十几个偶像站在山崖边遥望远处的镇子与山的一幕。牧原按下遥控器,投影仪画面暂停了,黑暗的房间里没了音响的动静,只剩下幕布泛白的荧光。

牧原敲着下巴,他身边在各种沙发上坐了几个中年男子,牧原环视一圈,“谁总结出什么特点了?”

影片是单纯的素材叠加而成,完整地记录了所有镜头,偶像们的打闹、争吵、拥抱、亲昵,几个男人面面相觑,虽然同属一个机关,还刚刚看完了一出冬日少年物语,但确实不知道牧原插手过去ES安排这次温泉旅行是为了什么。

“我问你们,怎么能判断出一个人能够成为偶像?不对……该说,怎么养成一个偶像?用什么模式?这些全是当下最爆火的偶像组合,你们从他们身上能找到什么共通点?”牧原摘下眼镜,慢条斯理地擦拭着。

在场的人多半是近半年牧原才从各处招揽来的,不清楚这个老人的习性和真实想法,一时也不敢搭话。

牧原拿起遥控器,按下按钮,画面飞速后退到两个牵手并肩而立的背影,一个红发桀骜张扬,一个银白微卷长发飞散。

“这两个人——”牧原用激光笔点过去,“一个是‘那人’当年留下的模式的遗产,一个是集合了这个模式一切反面的产物。他们现在是偶像界最吸金的两个队伍的主心骨,说饕餮都不为过。”

“其他孩子观察下来,没什么可取之处,他们连偶像到底是什么都搞不懂。”

牧原低沉地笑了起来,他毕竟上了年龄,嗡嗡的笑声如同走了音的弦乐器。他的笑一直持续不停,所有人都屏息静坐着。

牧原终于停下了,自言自语,“当年我也以为每个孩子都能作为自己闪闪发亮……我花了二十年时间才逼自己去直视那片血泊。”

“他失败了,但他的遗产保留了下来。”牧原把暂停键取消了,画面里冬风飒落,两人的衣物与发浪猎猎飞扬,“拼砍吧,厮杀吧,看是到底是你能完成他的遗志,还是你,来亲手摧毁骗了我们几代人的这个幻梦……”



两姐妹看着兄弟俩作业做了不到十分钟就开始为了一根青椒争吵起来,紧绷了两三天的神经被他们逗得好歹放松些。妹妹去调解,把青椒没收了,一边一个按着继续写。

姐姐把米饭蒸上回客厅,看到姐姐手机不断地在响也没空去点,乐了起来,帮她看,不过两姐妹都在同一个群里,消息几乎是一致的。

“群里说明天一定要坐大巴,也会有安排的大巴过来接,但有可能被拦下,然后看到有来对暗号的人要多几个途径查验身份……姐,你这大学水平怎么卡在小学题上啊?”妹妹看完消息,一抬头看到姐姐正在对着小男孩的作业本冥思苦想。

“给你看给你看,还是高中生博览群书,我都考完两年了。”姐姐叹气,逗兄弟俩,“你俩爸爸整天在外出摊,平时不想吗?”

“宁愿在家里待着也不要跟摊!卖不完的煎蛋仔怕浪费逼着我俩吃。”哥哥诉苦。

哥俩吃上晚饭,安生下来。姐妹俩收拾行装,她们过来的时候用白天照顾兄弟俩做交换,免费在这家借宿几天,明天就要跟着大部队赶去演出现场。

“姐,管理怎么知道有人要找nikiniki的事啊?”妹妹皱起眉头,想不太明白。她最近才冲到高级粉丝,又正值放假,管理号召说这边需要她们,就跟姐姐响应后援会的号召一起前来。

“管理肯定有第一手消息啊!明天听安排就行,毕竟咱们不在的话HiMERU他们就会被欺负了!事务所不要他们,别的偶像团体和粉丝也排挤他们,明天说不定蜂队会被赶下舞台,咱们必须在。”姐姐不忿。她最近为了蜂队到处跟其他队伍的粉丝吵架,也凭着战绩混到了一个小粉丝群管理的位置,这次如果能保护到蜂队,回去可以试着申请一下粉丝后援会的资格。

开门声响起,是煎蛋仔摊主收摊回来,一把抱起兄弟俩。姐妹俩打完招呼,去客房早早睡下,为明天的战斗储备精力。



白天这边分了个向导带凪砂他俩去看一些本地历史久远的建筑遗址,凪砂带了几块雕花回来,燐音借了凿子教凪砂做小模型。傍晚每个房间的温泉镜头轮到凪砂他们,凪砂还是不让燐音下水,自己换好泳装赤着上身进池子里去。

“高天原”这个房间里的温泉是唯一的自然池,整体基本在室外,黑石岩底,凪砂身着一条藏蓝色的泳裤,散着头发。他本身肤色白净,发色又浅,上半身肌肉匀称有力,慵懒地靠在池边,略微仰头。泉水在腹部左右波动着,身后是已经只剩一线的晚霞与暮色,山下镇里灯火影影绰绰。

摄影师都看呆了,架着摄影机虔诚地转了一圈。凪砂被飘起的小雪吸引了注意力,长腿蜷起来形成了人鱼一般的曲线,侧着身子去看夜色。

镜头忽然被一只手盖住,摄影师从取景框里抬起头来,看到燐音龇着牙的大脸,“好了可以了,再拍下去咱担心你的人身安全。”

摄影师忙不迭地带着珍贵录像跑了。燐音坐在池边把脚泡在池子里,不安分地搅着水,只披了凪砂的白衬衫。凪砂看了他一眼,“不要老是恐吓别人。”

燐音轻轻地笑了起来,哑着嗓子,“某人才是对自己的吸引力没有一点自觉。”

水花忽然溅了凪砂一脸,凪砂揉着进水的眼睛,还没来得及呵斥已经被巨力仰面按在池边,冰冷的触感顺着后脑勺和肩膀传过来,前方却贴着燥热的温度。低沉的喘息从脖颈附近升起,“想……”

想珍藏起来。

仿佛惊雷打过,燐音瞳孔一缩。

凪砂已经习惯了燐音粗暴的索取和喜怒无常,但燐音这次居然只是凑过来贴了一下,突然抽开,湿淋淋地回屋里去。

凪砂看着木地板上几滩脚印形状的水,沉默了一会儿,起身跟了过去。



凪砂进屋的时候,燐音还站在屋内正背对着他,他刚下温泉的时候没脱衣服,衬衫和裤子都还在滴水。凪砂把阳台门关上,问了一句:“怎么了?”

燐音沉默着没应声。他忽然扭过身来,脸上又带了满不在乎的笑容,“你这不刚泡上?咱可不想破坏你的温泉体验,来来来回去。”说着就推着凪砂往外走,把人又送回池子里,靠在门边看着他。

看着凪砂茫然地坐好了,燐音站了一会儿,关门回屋。



燐音进了淋浴间,把头背抵在瓷砖墙面上,让自己的烦躁降降温。

在他察觉到自己浮现出一种奇异的视角,一种痴迷地凝视着精致、漂亮的乱凪砂,想要把他藏起来的时候,凪砂曾在他耳边叙说的他被囚禁的那十几年如炸雷响过。

他也贪恋,痴缠……想要独占,藏匿凪砂。

但这样与想把凪砂送上神明的宝座,看他如他人所望绽放光芒的七种茨,甚至是教父,有什么差别?

燐音清楚自己对凪砂的感情已深至蚀骨,但他不知道怎么去呵护这样一个宝贵的人儿,他不知道什么是对他好,什么算爱他。

毕竟燐音自己也没怎么被爱过。

就算再亲昵也不敢真正深入,也许自己能被运气垂怜陪着凪砂很久很久,但拥有他,自己不配。



燐音闭上眼睛,手在下身活动着。遇见凪砂后,他的性冲动被频繁唤起,幻想也有了具体的人的面貌。但不管在想象里能让凪砂怎样喘息呻吟,真正面对他的时候,燐音总是畏惧那绽放着光芒的身躯。不敢沾染,碰触到就是罪过。

燐音自己是个罪人,没必要拉别人下水。

浴室门忽然被打开。燐音惊愕地睁开眼睛,不清楚凪砂理不理解他在做什么,但凪砂从没问过他,而且会主动避开他在厕所的时候。但此刻凪砂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外,穿了浴袍,浸湿的发尾还在滴着水。

燐音湿透的衬衫贴在身上,显出肌肉曲线和绷带,正倚靠在墙上,裤子和内裤则因为也湿透了褪在脚边,手握住的器官还在跳动。燐音一时也不知道做什么好,他连澡都跟凪砂一起洗过,但现下显然又是一个全然不同的时刻。

凪砂伸出手,捏住燐音的下巴。他扭身就拉着他往外走,燐音被掐住脖颈,脚从裤筒里抽了出来,踉踉跄跄地跟上。

凪砂把人拉到客厅中央,松开手。燐音还处于震惊而没什么反应的状态里,凪砂一指,“跪下。”

燐音老老实实地分腿跪好,抬头仰望着凪砂。凪砂此刻双臂交叉,只有一侧的刘海捋到了耳后,薄唇抿着,橙金色的瞳子里漫着浅浅的一层怒火。燐音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难道是因为伤口沾水?怯怯地一缩头。

“做给我看。”轻描淡写的几个字从凪砂的唇里吐出来。

燐音倒吸一口冷气。现在换他完全不理解是什么状况,他一只脚踩在地板上,想起身问问凪砂在说啥,又被凪砂的一声低喝压得顿时老老实实。

“听不懂?”凪砂说,“像你对我做的那样,对你自己做,射出来为止。”

燐音听懂是什么意思了。他绷起嘴,默默地攥紧了拳头。

凪砂此刻吐出的话像是神明的号令,燐音没法抵抗,但他也没法放任自己在凪砂面前展露出因他而呻吟、失神、失控的一面,他想帮凪砂放松,但他不允许自己放松下来。

就像久经战场的人总会在深夜惊醒,永无安眠之日。

不……不就是在男朋友面前自慰吗?操你妈,天城燐音,凪砂想看你就让他看啊,你这身体算个什么贱东西。燐音骂自己。但他颤抖着,没法指挥手听从指令,只能收紧了肩膀。

凪砂忽然俯身伸手过来一下一下地抚摸着燐音的后颈。轻柔的肌肤接触感将酥麻传递过来,燐音因惊惧而停滞的呼吸稍微恢复了一些。他不知道凪砂是看透了什么,更不知道凪砂为什么要逼他。

“燐音……我对你很失望。”凪砂叹了一口气,手从后颈挪回到下巴,让燐音重新与自己对视。

燐音冰蓝色的眼瞳里此时挂满了羞辱与恐慌,可能还有愤怒,自责。是那些凪砂早就在他身上看到却一直无法触及的东西,凪砂想替他拂开。

“我失望的是,你为什么不信任我呢?天城燐音,你是我选择的人。”

凪砂凑近,舔过燐音的睫毛,又重退回,翘起腿坐在床边,“开始吧……这是我的命令。”



燐音重新把手握在下体上。他是个成年男性,他有性需求和自慰的习惯,他熟悉自己身体部位的每一道回路与转折。但在那人的注视下,手指关节变得陌生,触碰变得滚烫,动作也不是熟记于心的那一套,仿佛神明在操控他的肢体。

凪砂为什么可以那么笃定地说他选择了自己?

明明一直都是自己胡搅蛮缠拉拉扯扯,凪砂人好心善好欺负,凪砂能够允许自己在他身边陪伴着他,已经很感谢了……

明明是自己,贪得无厌,不知收敛,明明是身处黄泉的恶鬼,却贪婪地想要霸占神明的光辉。

他只是怀着那自己卑劣又怯弱所谓的“爱”冲了过来,完全打乱了凪砂的生活,甚至强扭了他的人生轨迹。

燐音喘着气,依然保持着跪坐的姿势,上下套弄着。他甚至希望自己能够不行,但身躯的活力与反应罔顾主人的呐喊,愈发充血胀大。燐音明明只是拨动着表皮,手心已经被分泌出的汁液润透,摩擦中发出“吱吱”的响声。

燐音的手掌不由自主地加快速度,手指攥了一下,腰腹附近的交感神经仿佛爆炸般收缩起来,抑制不住的呻吟从燐音的喉咙里泄出来,他拼命地忍住还没射,但心理承受能力已经到了极限,他想求饶,就这么跪到死去也没关系。

请不要让我……在你面前表现出那副样子。



凪砂从床边站了起来。他走到燐音面前,抬起燐音的下巴,俯身将舌头伸进他的口腔。另一只手从燐音的后颈沿着脊椎一路摸下去,停在腰窝附近。凪砂的舌在燐音嘴里搅动探索,像在数他的牙齿,又像在找这整天花言巧语的舌头底下到底藏了什么东西,“咕啾咕啾”的水声沿着燐音脸颊的骨头直接转化为所听到的声响。

燐音剧烈地喘息起来。凪砂所做的每个举动都滚烫无比,那冷硬、遥远、不可亵渎的神明此刻像是熔了他的壳子,将情欲灌注其中。

凪砂在用这种举动证实他的“确认”。

来吧,释放吧,侵犯我吧,踏入我的伊甸园,这是我对你的许可。

燐音凶狠起来,他的舌与凪砂的攻守交缠,一只手动作不停,另一只手抓住凪砂的腰把他拉下来按在地板上,燐音跨坐在凪砂的胯上,接着弯下腰去攻城略地。

凪砂被他抓捏折叠着,一双橙金的瞳子澄亮,平静地注视着燐音。

此刻这双眼瞳反而是他的指路明灯。

“啊……啊……”燐音弓起背又仰起头来,下身已经敏感到指关节只是略微碰触就燃起了最后的火焰。乳白色的液体一阵一阵地从末端喷射出来,溅在身下神明躯体的胸膛、脸上,燐音闭着眼睛,一边无法自制地抽动,一边手指慢慢挤按过昂扬的柱体,捋到尽头。

燐音脱力,俯下身子一只手撑在地板上,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凪砂发铺成一片,秀丽的五官都透着绯红,脸颊上属于自己的液体正在缓慢淌下。

凪砂还慢条斯理地用舌尖舔了一点嘴边的来尝,说:“跟我的比起来味道好像是重一些。”

燐音把手伸进凪砂的浴袍,在胸肌上狠狠捏了一把,凑近他低沉地说:“你知不知道你这么玩会出事?”

凪砂无畏地直视着他。燐音一时也拿不准他懂不懂,又刚被凪砂引导着极乐巅峰走了一遭,此刻自己想刹车都刹不住。

燐音低头去咬住凪砂的脖颈,密密地咬下来,在凪砂的小腹上亲了一口。勉强满足些找回点理智,直起身子,“算了……你要是也想要,我就给你口,不然你就赶紧去洗干净。”

“你是指,你想和我做爱吗?”凪砂说,“可以啊。”

燐音刚换了根的理智之弦又“嘣”的一声断了。

“操你妈乱凪砂。”燐音骂了一声,就地把人的衣服剥了,把凪砂的一条大腿抬起来。凪砂刚从温泉出来,皮肤滑到没有阻力,燐音刚射过的部分立刻挺立,他觉得自己又行了。

浴袍脱掉才发现凪砂的下体也已经挺了很久,歪倒在小腹上。燐音低头嘬了一口,深深地看着凪砂。他真的不懂这人,脸上一副圣洁到可以立刻接受参拜的模样,细细品味下来又比一般人类还要炽热。

不过至少凪砂刚才是盖过章的,他们俩棋逢对手。

在释放出来的一刹那,好像什么其他东西也冲破了一样,燐音对凪砂的畏惧消散了,转化为全身心的宠爱。他说不清这种变化算什么,但他可以理直气壮地说乱凪砂也是他的人。

天城燐音和乱凪砂互相霸占。



凪砂的大腿都被压至胸膛上,燐音的脸色忽然又几度变化。然后他讪讪地站了起来,把凪砂抱到床上,拿被子盖好。

凪砂皱眉,以为他还在纠结什么,就听燐音说:“呃……也不知道你了不了解,就是,做这种事的话,是要安全套的。”

凪砂歪头在理解自己听到的东西,就见燐音还硬着在屋里找了一圈,飞快地穿上了衣服,说着“我找到套套就回来”然后风卷残云般的出门去。

凪砂抱着被子,头一次认真地怀疑起来自己选中的人是不是其实脑子有问题。



燐音刚在室内找了一圈,明明是温泉酒店,居然没有这种传说中的必备物品,他又沿着几栋屋子上上下下狂跑,到处也没看到像是会有的样子。

他还思考过要不要去跟牧原开口求助一下,忍住。他看得出来牧原把凪砂当作故人之子亲切对待,这种拱人家白菜的事可能会立刻被打断腿丢下山崖。

燐音踩着人字拖走在雪覆满的山路上,寒冷的冬夜稍微冻清醒了他的脑壳。他绝望地认识到自己即使花一个小时走到镇子上也未必能找到这个时间点还在卖的商店,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小兄弟,替它可怜地摸了摸,准备回去跟凪砂请罪。

不知算是不想让凪砂承担风险,还是仍然想临阵脱逃的心理,总之还是要面对。

燐音推开“高天原”黑色的房门,就看到屋内只剩一盏暖黄色的小灯,凪砂正襟危坐地跪坐在床上,面前摆了一排物品。一盒安全套,两种润滑液,还有事前清洁套装和清理工具……

“这这这……”燐音指着,舌头都要惊掉了,“哪儿来的?!”

凪砂晃晃手机,“我打电话给侍者问有没有男性之间做爱所需要用的物品,他们就把这些送了过来。你没拿手机,没法通知你已经拿到了。”

“然后因为我的手机好像有网络问题,我就用你的手机搜了一下这些东西的说明书,搜索框提示我你的手机文件里有一些关键词相关联的视频和文档,我大致看了一遍。”凪砂又晃晃另一个手燐音的手机。燐音早就把凪砂的指纹录到他的手机里了,说是随便用,哪儿能想到会被这么用。

“那个事前清洁套装,看完说明之后感觉很必要,就已经自己去用过了。”凪砂汇报完情况,安静地看着燐音。

燐音出去的时间已经有半个小时。燐音呆站着,把两只手往脸上一捂,慢慢蹲下去。

“让我死吧……凪砂,”燐音呻吟,“太丢人了……”

凪砂:“?”

凪砂的视角:俩人的事前准备时间都过得忙碌又充实,自己还补习了许多相关知识,燐音也回来了,那不是可以开始了吗?

燐音视角:妈的天城燐音!时间倒流!倒流!世界毁灭吧!



凪砂从床上爬下来,把蹲着的天城燐音推倒在地面。燐音面如死灰地看着他,凪砂吻下去。过了好一会儿燐音才一副又活过来的样子。

凪砂解开燐音的裤子褪下去,仅仅是几下笨拙的套弄,燐音又挺立了起来。燐音抱着刚才的自己已经死了现在这个是新的乱凪砂的狗的心态哀叹一声,专心地配合起来。一道透明的涎液从两人的唇舌间扯断,燐音喘息着,从凪砂手里把他死活找不到正反的安全套接了过来自己戴上。

凪砂一条腿跪在燐音腿侧,眼看就要跨坐上去。燐音忽然伸手扶着凪砂的腰拦住他的动作,“你看的是哪一部?”

“什么哪一部?”凪砂茫然。

“……算了。”燐音深吸一口气,回忆了一下自己小库存里的骑乘位……好像内容都不太普通。

“不能,就这么,上来,”燐音耐心地教育凪砂,“不做扩张会疼,会撕裂的,知道吗?”

“……啊?”凪砂愣了,眨巴着眼睛。

燐音的库存里都是老司机,基本不会有这么一个步骤。燐音了解过扩张对于新手上路来说是必需的,不然百分百出事。他回忆着脑子里看过的科普,起身把凪砂横抱起来放在床上摆正,把凪砂的两条腿拉开弯起来。

他凑过去亲了凪砂一下,骂:“就知道莽。”

凪砂身处没了解过理论知识的步骤里,整个人乖巧又任人摆弄。燐音努力地把心专下来,摸了摸凪砂的茎体,顺着腿根滑下去,一只手指抵在凪砂入口处。

凪砂可能是因为只看到影像,不了解实际体会,一点都不觉得紧张。燐音觉着这样的心态也挺好的,倒了点润滑液,稍微用力,将中指缓慢送进去。

凪砂刚才自己做清洁时也塞进去过,但燐音的手指进来,带着体温的热度,还不安分地转着,凪砂皱起眉头,“嗯”了一声。

“怎么了?”燐音一愣,想总不至于一根手指就疼。

“很奇怪……很怪,”凪砂努力地表述,“就是……跟想象中不太一样。”

“你还想象过?”燐音乐了,又亲一记,中指送到指根。燐音个子高手指长,很轻松地能抵到肠壁,他看了看凪砂,凪砂还在凝神进行着他的初体验思考,内部无意识地吸纳着。

燐音把手指抽出来,新挤一点润滑,再加上无名指。两根手指进去已经可以模拟一些动作,燐音好奇地探索着凪砂内部。这实际上也是他第一次有这样的尝试,不同于人类的口腔,肠道内部似乎温度更高也更为柔软,燐音的指腹从一处小褶皱上划过,听到凪砂那边传来一声低低的“啊”。

当然,更为有趣的是被进入其中的人的反应。燐音笑得眯了眼,小心转动着,确定凪砂适应下来,没有抽出来前两根,只是把食指倒上润滑液挤了进去。

这三根送到末端就不只是手指本身的直径了,还要带上指根关节部分。燐音的阴茎比三根手指的指根还要粗些,他准备到至少四根手指差不多适应了才能开始尝试。

但随着三根手指的进出抽动,凪砂已经肉眼可见地起了反应,咬住下唇看着燐音,虽然想给反馈,但感受太过难以描述,只能问:“为什么我会……”

凪砂比划了一下,手指从下腹划到头顶,声音软糯而缱绻,“有种被塞满的感觉……而且像是一股温热顺着你的动作,一波波地传到我的后脑……跟前面还不太一样。”

“凪砂,你不该说话的。”燐音低声说。

凪砂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看着燐音。只感受到他的手指抽了出去,自己体内空下来,有些怅然若失,随即入口很快被体积更大的炽热物件抵住。

“疼了记得喊……不保证解决。”燐音抓住凪砂的右脚脚腕放在自己的肩头,一只手攥着自己的挺立对准,借着润滑液缓慢地挤入。

是完全不同于手指进来的充涨感和钝痛,但这痛本身又即是一种过激的舒适感。凪砂瞪大眼睛,全心身注意力被迫聚集中在下身正在缓缓进入的巨物内。肠壁和柱身之间贴合太过紧密,连其上的筋脉都能够全方位地感受到。

“燐音……燐音。”凪砂喘息着,另一条腿也被燐音抓了一把放上,整个身体折叠起来,感知都聚在交合处,他伸出双手去抓了燐音的头发几下,“痛……”

实际上燐音才刚刚把顶部伸进去,但凪砂没有过这种体验的内部已经在剧烈地张合。燐音担心他真的很痛,一时进退维谷,看到凪砂又凑过来要亲,心里想明白了,温柔地回吻过去,身下慢慢地抽伸磨蹭起来。

燐音送进去大半,凪砂已经瘫软在床上,抓着床单,仰头努力压制着呻吟。燐音自己也被紧裹得险些失神,往后推了推,使劲推入到底。

“唔——”凪砂弓起腰来,两腿支撑不住顺着燐音的肩膀滑下来,剧烈地喘着气。燐音很明显地感知到刚似乎是碰到了什么软壁,凪砂的挺立顶在他的腹间,两人的身躯贴合得难以想象。

“凪砂,你,你放松点,”燐音也呼吸粗重,“会被你提前榨出来的……”

在燐音进入的途中实际上是疼痛与快感间歇,凪砂看到燐音那几部片子里的人都很轻松地就进去了,下面的人也没有什么反应,凪砂不懂为何在自己身上引起的震颤如此强烈。

现在明显能感知到体内含着一根粗壮的滚烫之物,想要排挤出去,又想要将其裹得更深;想要它停止动作,又希望它能够多碰碰自己身体内里发酸之处……凪砂有些委屈。疼也是燐音带过来的,快乐也是燐音带过来的,燐音撕下了他窗户上的彩窗贴纸,外面是阳光与蝴蝶。

燐音小弧度地抽动起来,器官的轮廓与内里摩擦,火焰逐渐燃过。他绷住腮帮子,一句话也不说,深深地凝视着随他的动作摆动的凪砂,凪砂的细碎呻吟连成一片,头扭向另一侧的时候,几缕颀长发丝随着动作荡起。

燐音的动作幅度变大,凪砂抓在燐音后背的手指也收紧。燐音抓了一只手下来弯过,塞进凪砂他自己的嘴里让他咬住,稍微停顿了一下,猛力推进抽出重复。

凪砂咬在自己的手腕上,发不出声,拼命地摇头,依然很疼,但已经完全被对某处的一次次剧烈冲撞所带来的酥麻所覆盖,凪砂甚至一时有些忘却所处的环境,所关注的范围里只剩下燐音的面庞,正在滴落的汗,和极具侵略性和占有欲的那属于燐音的一部分。

燐音正在将他碾碎重塑,带着他所有的豪言壮语,炽烈心肠和绵长柔情。

燐音喘着,自己稍作歇息。他自觉在凪砂里面还能坚持到不缴械绝对是五星级别了,看着被他又啃又咬折腾得一塌糊涂的凪砂,忽然回想起片库里一个奇异的动作来。

燐音退出去下床,把迷迷糊糊微张着眼睛的凪砂抱起来,抱托着凪砂的臀部抵在卧室一侧装饰墙的绒面上,确认他的肩膀抵实了,对准再次缓缓进入。

凪砂此刻被燐音面对面抱在了怀里,双手抱在燐音脑后,算是被引导着,依靠自己的体重坐了进去,一下子被进入了到了之前从未达到的一个深度,能明显地感到某处结构被撑开,燐音几乎能够抵到他的腹部区域。

凪砂也顾不得概括感受了,一个劲儿地求饶,腿有点想从燐音的胳膊上滑下去,燐音喝止他:“别动,腿挂好,你全靠我腰撑着呢,真的滑下去我小弟弟会骨折的。”

凪砂乖乖地不敢动了,还自己收紧了些。燐音被这一夹险些投降。

燐音此刻也就是后悔。后悔没多锻炼锻炼……凪砂现在虽然靠着墙壁,但相当于整个人的体重挂在他的身上,他只从片子里的表现看出来这个姿势被进入的人会超级舒服,倒没想到原来托着的人会这么累。

不过只要凪砂能开心,管他呢。燐音要了个吻,托好凪砂腰腹发力。这个姿势本来就抵得很深,再随着冲击能够反复向更深处进发,凪砂的脚已经麻了,但下面像是一千只蚁虫在火油上跳舞,他一只手揽紧燐音的肩膀,另一只手不由自主地碰触自己的下身。简单的触摸便如同春雷炸过,器官抽动着,将积蓄的汁液全数释出。

凪砂连呻吟都没有了,面部通红,发丝被汗液黏在脸侧,只剩无声的抽泣。燐音终于完成自己给自己提的基本要求,放下心来,把凪砂抱回床上压进去,也没几下就达到巅峰。

燐音太累了,抽都懒得抽出来,就跟凪砂汗津津地抱在一起。过了会儿忽然抬脸亲了凪砂一口,下意识地想问感受,话到嘴边硬生生地吞回去。

月光倾泻在床边,窗外大雪漫山。凪砂看了出来,用脸颊蹭蹭燐音,笑着回答他:“我很开心。”



大巴过来了,中午先把偶像们接到公益演出临时的板房休息室做准备,晚上五点开始演出。下午会巡回几趟,陆陆续续把本地人都接过去。

偶像们在第一栋楼的餐厅吃完午饭就拿上行李走,看到睡到中午的燐音扶着腰出来,在蜂队的桌子那边“哐”的一声坐下,立刻又捂住腰倒吸冷气。

过了一会儿好几天没什么人见到的七种茨同一个方向走过来,看起来一点没事儿,把行李箱拖到暂时放置的走廊上,在Eden的桌边拉开椅子坐下。

隐约记得燐音和七种茨同一个房间而且第一天就打得两败俱伤的偶像们:?这是两天过去七种茨武力值暴涨了,还是他们打了场只有天城会腰疼的架……

HiMERU手里还叉着块提拉米苏,看了燐音好一会儿,慢悠悠地开口:“HiMERU没想到天城你居然是在下面的那个。”

燐音张嘴想反驳,但说什么都感觉不太对,自己努力地把话憋了回去。然后被一声猫叫吸引了注意力,“你哪儿来的猫?”

HiMERU另一只手按着一只小灰猫的后颈,猫猫总想探爪去够甜点,又被按回去。

丹希刚可能已经问过一轮了,HiMERU没理他。燐音低头凑近猫猫张大嘴,“啊——”

猫猫被深渊巨口吓得一阵乱咪,HiMERU一巴掌拍在燐音的后脑勺上。



凪砂往这边看了看,接着低头吃烤鱼。茨把鱼脊骨整条拽出来,背部剩余的小刺剔掉,鱼肉整整齐齐垒在凪砂的盘子里。

这一桌都比第一天显得沉默许多,Fine的人有意无意地把视线投向茨,茨和凪砂则是一言不发。日和喝着橙汁,眼珠子滴溜滴溜转,手在桌子底下捏了捏涟纯。

Eve还和Adam在对决企划期间,晚上的演出会分成两组上,但他们没有安可曲,也不算占便宜。

这次演出在官网页面接受Ls捐献,提供给类似的村镇地区作为保证基础设施和旅游宣传的基金,每支偶像组合上场演出后就开始计数,Ls达到一个数额后会触发安可曲,这个偶像组合就会在当前曲子表演结束后再次上场演出。

也因此几巨头分散在了四小时每个小时的最初时段,保证整晚网络话题的活跃。



MaM本来就是单人组合,斑这几天都跟着琥珀,现在也在他旁边坐着。琥珀呆呆地用叉子戳着野菜,整个人看起来瘦了一圈,眼圈也有点黑。他们这两天都有在群里同步消息,燐音也知道了上山那些黑衣旅人,偶像这边似乎只有燐音和凪砂去了神社,几人交换过情报,推测应该就是之前巫女邀请他俩参加的那个古传新尝祭,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

燐音跟工作人员确认过是第一个上场,开放捐赠后以现在的网络人气来说,可能会很快就凑够安可曲,再上一次就结束了。斑是第三个,主动提出送小琥珀早点回去,不跟偶像们都表演结束后才集体回附近城市的那趟车。

蜂队几个人虽然平时吵吵闹闹,让末子天天为他们头疼,真遇到事还算是要担心保护琥珀。燐音表示结束后会发动态呼吁大家早点凑齐安可Ls,琥珀也就能早点回去。

HiMERU突然说:“不用等安可曲再走,我们三个也可以。”

“……我没有需要保护到那种程度。”琥珀自上桌以来第一次开口,嗓子都干哑着。

HiMERU没有立刻回应琥珀,反倒是看着斑,“三毛缟斑……用真名活动没关系吗?”

“用艺名活动,不累吗?”斑眯眯眼笑。

燐音觉得自己的腰又开始疼了。他喜欢HiMERU不加掩饰的坦率好恶,但真心希望他少打点哑谜。“来来吃饭吃饭,安可曲说不定很快,毕竟是Crazy:B在场子上啊。”



燐音到了地方,在椅子上瘫了俩小时,因为托举凪砂而有点伤到的腰总算疼过劲儿了,不影响动作。他拉开休息室的门,去外面溜达一圈。

燐音从后台边缘往外看了一眼,露天舞台的广场附近已经围了一小半人,令他有些诧异的是虽说来的是本地人,却没怎么见到老人或者小孩,反倒像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青壮年都过来了,也许这里的老幼不太接受这种演出形式。

燐音转转肩膀,觉得自己恢复了活力,脑海里忽然闪现过凪砂刘海粘在脸侧,咬唇后仰的画面,重重地咳了几声。想去找一下凪砂,又知道他现在正在另一边准备和茨的合唱曲。左右踱步精力无处发散,索性偷偷从后台出来往舞台上去。

舞台上的工作人员还在调试灯光和音响,后面巨型的LED屏播放着调试用航拍雪景画面。燐音穿着蜂队队服大大方方地上台,“大家好哇——咱是天城燐音!”

然后他就看到下方密密麻麻就地站坐着的人群热锅一般的翻腾起来。几乎所有人都起身拼命地往前挤,高喊着“燐音!!”“是燐音!!”也有相当一部分人一脸懵逼的,被人潮拍到舞台侧。

燐音结结实实地吓到,不由自主后退了几步。导演正好在旁边监工舞美,当场急眼,拼命招手让他下来。燐音又看了人群一眼,挂起微笑打了个招呼,“一会儿见哦!”大踏步走回后台。



燐音回到休息室走廊,外面的喧哗还一阵一阵地传过来。安保拿着对讲机擦过燐音的肩急匆匆地往外跑,对讲机里喊着外面似乎是有人被挤倒了。导演三步并作两步地过来,低声骂:“你在想什么?!”

“咱……”燐音也一时不知道怎么把自己刚才的突发念头说清楚,“咱只是上去一下……来的应该都是当地人吧?”

导演沉默了一下,似乎是也没法回答这个问题,“我只统筹现场舞台,观众组成你得问问ES。不过开演之后下面隔一段距离都会有安保维持秩序,现在安保根本没过去,你这莽的,最好没人出事。”

导演千叮咛万嘱咐让燐音别再乱跑了,安保也来一个一个确认偶像情况,安保队长好像是盒饭刚吃了两口就被喊来工作,站在门边怨念地盯着燐音。

燐音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发哭哭的表情包给凪砂。

凪砂没回,他又从自己下巴角度拍了张鬼脸自拍发过去。突然想起凪砂昨晚可能就是这个视角,怕他以为自己在调侃,手忙脚乱地想撤回,已经“滴”的一声,返回来一张。凪砂趴在桌子上自拍,镜头里只有上半边脸和放在桌子上的手臂,背景是Adam的休息室,茨的背影和一些演出道具。

凪砂今天的演出服是一套白礼服,睫毛上撒着银粉,投影映在脸颊上,燐音放大看了半天,摸来摸去舍不得关。


下一篇

可以分享收录馆地址给你信任的人❤ 请勿无授权转载